文/才斗

关于“佳人”的话题，总觉得涵盖内容太多，想了几个题目，经过三思后，才确立这个题目。可以是历史的春秋，也可以是现代流年的春秋。《北方有佳人》可不可以引申为南方的“佳人”，西北的“佳人”，东方的“佳人”呢？能够联想到这些，应该是诗人邓超予创作的这首诗赋给的吧！

一个现代版的“佳人”，从立意到叙述都是以清新高雅为基调的——

“亭亭玉立/在水一隅/不与万物争地利。”

“清清涟漪/凌波一子/出淤不染净如玉。”

这段诗句，可以说是诗人采用了描绘手法，叙述佳人思想活动的。比如：“不与”，“出淤”两个词运用，说明了成为“佳人”的一个标准，当然了，也是女诗人要做的佳人。

于是，我想到了曾经读过的《诗经》，其中有一节《蒹葭》是这样说的——

“蒹葭苍苍， 白露为霜。所谓伊人， 在水一方。”

这是一段描写正值青春年少的郎君，那一日在河边看到了一位美丽姑娘，心生爱慕之情，深陷相思，为了见到姑娘，他每天都在河边等候的故事。

我们不妨把《蒹葭》的故事和《北方有佳人》故事理解为一种象征呢？把“在水一方” “在水一隅”看作是表达社会人生中一切可望难即情境的一个艺术标签呢？《蒹葭》里的“伊人”生活的地方，可不可以是福地、圣境、仙界？《北方有佳人》里的佳人，可不可以是生活的地方是一块净土、世外桃源呢？

这里的“河水”，我把它比作高山、深壑，把蒹葭理解为劝人遵循周礼、招贤、怀人的一种传统。而现代人把它视为爱情诗，也就顺理成章了，因为二者都包蕴了“在水一方”的象征意义——

“田田叶盖/净水一掬/羞与百花争高低。”

“柔柔月色/盈盈一许/倾国佳人绝世立。”

诗人邓超予的诗歌，以现代女性的视角，诠释了佳人之美。外表的“净水一掬”，内心的“盈盈一许”。才貌双全是不是寓意“倾国又倾城”美德世上呢？今朝大众皆佳人。

唐代大诗人杜甫有一篇五言诗，也叫《佳人》。讲述的是一个乱世佳人被丈夫遗弃，幽居空谷，艰难度日，不幸遭遇的故事。她出身良家，然而生不逢时，在安史战乱中，原来官居高位的兄弟惨遭杀戮，丈夫见她娘家败落，把她遗弃了，于是她在社会上流落无依。然而，她没有被不幸压倒，没有向命运屈服。咽下生活苦水，幽居空谷，与草木为邻，立志守节，宛若山泉。

杜甫的《佳人》讴歌了女性贫贱不移，贞节自守的精神。全诗文笔委婉，缠绵徘徊，绘声如泣如诉，绘影楚楚动人。“在山泉水清，出山泉水浊”诗句寓意了生活哲理。

杜甫笔下的那个年代“佳人”远去了，邓超予笔下的“佳人”仿佛就生活在我们身边，生活在一个有温度、和谐的伟大新时代。应该是美丽的、犹如清浅的、高洁的、心系天下的“佳人”——

“浅浅疏影/吟唱一曲/心传佳音魂相系。”

“飘飘仙子/卓然一世/映日莲花念天地。”

这段文字，一个“魂相系”，一个“念天地”，应该是佳人深扎千尺“根”的佳句，写了天下“佳人”为人生是怎样的吟唱一曲做人，不负流年春秋高歌呢？

三个“佳人”生活在中华大地，年代不同，各有自己的故事。《北方有佳人》是现代的，诗经《蒹葭》是先秦的，杜甫《佳人》是唐代的。笔者认为：运用古今不同年代比较方法，解读邓超予笔下的“佳人”是一种穿越，也是一种传承，不单是诗歌本身的现象，也是超予现代版唯美主义的现象。

说到唯美，我曾经在《中华诗园》评论栏目为一位女诗人写过一篇诗论，题目是《见诗为美又逢人》。惠赠超予，赋岁月春秋。

附超予诗歌（双语版）：

我有花一朵

我有花一朵，雨来花即开

花开香满园，花香蝶自来

我有云一朵，风来云即开

风停云且住，倒映在湖海

等雨雨不来，等花花不开

人来人往里，我等你不来

风怎还不来，云怎还不开

你来或不来，我一直都在

I Have a Flower Within

I have a flower within,

which blooms once the rain comes.

Fragrance fills the air in the garden,

with butterflies dropping in.

I have a cloud within,

which clears away once the wind comes,

which stays once the wind ceases,

and is reflected in the lake.

I waited and waited,

but no rain comes, or no flower blooms.

I waited and waited, with others passing by,

but without you.

Why does the wind not come, the cloud not clear away?

I’m always here whether you come or not.